市?这,分明是鬼城嘛!”八年前来过一趟鬼市的捕快跟见了鬼一样,惊愕的大叫一声。

何登楼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:“叫什么叫,少见多怪!”

那捕快摸了摸后脑勺,悻悻的笑了笑。

站在岸边等着渡河的人不止冷临江这十几人,但这十几人个个五大三粗,一看就是那种不好惹的狂徒,其他人都十分自觉的远离了他们,三三两两的冷眼旁观。

一直到岸边的人都乘船走了,何登楼才招手喊道:“船家,渡河!”

停在浅水里飘飘荡荡的小船立刻划到近前,船夫站在船头,热络的招呼起来:“诸位客官要去鬼市?一两银子一船。”

“扑哧”一声,何登楼喷了,重重的晃了一下大刀,刀背上的铁环哗啦作响,一脸狰狞的大喝:“多少!一两银子一船,你怎么不去抢!”

船夫是个憨厚的老头,听到何登楼这话,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:“拦路抢劫会吃牢饭的!”

“.”何登楼哽的无言以对,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。

冷临江拉了一下正要暴怒而起的何登楼,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:“咱们是做大买卖的,一两银子还算钱吗?和气生财,和气生财。”

何登楼冷冷的横了那船夫一眼,哗啦一声把大刀收入刀鞘,狰狞又蛮横的开了口:“公子说的是,跟这些个贱民争吵,那是自甘下贱!”

船夫气的吹胡子瞪眼,棹楫把水面砸的水花四溅,啪啦作响:“都来鬼市找饭吃了,还当自己是能见光的?”

冷临江也不生气,笑的如春风般和煦,驱散了和暗河上淡淡的阴霾:“老何,咱们这十几个弟兄呢,去找条大船来。”

这条暗河宽广,雾遮烟笼的河岸一眼望不到头,靠摆渡为生的船夫不止这老头一人,河面上也不止这一条乌篷船,更有几条气势巍峨的楼船在河面上缓缓驶过。

听到冷临江这话,船夫打量岸上这十几号人一眼,呵呵干笑两声,一脸鄙视:“就你们这几个人?”

不待冷临江说话,船夫两指放在唇边,发出一声尖利响亮的哨声。

河面一阵剧烈的荡漾,远处的薄雾中亮起一团团明灭不定的昏黄光晕。

那光晕悠悠荡荡的驱散了薄雾,几条小船像是凭空出现在河面上一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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